第16章

    说完,带路向前走去。
    梅丽莎这才注意到,在暖黄色的路灯的照耀下,看上去有点年代了的木制路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单词:“hogwarts”
    这里是霍格沃兹。
    第13章
    ……
    霍格沃兹礼堂前。
    菲戈教授小心翼翼地合上刚刚悄悄被自己推开了道缝隙的大门,看样子明显松了口气,转身对身后跟着的两个学生说:
    “哦,很好,看来我们还没有错过分院仪式。”
    “虽然我不是很懂这方面,但这样的话应该比较得体。”
    菲戈教授说着,伸出魔杖在空中挥了挥,梅丽莎和汤姆身上的衣服就这么被他变成了套还没有学院代表色的纯黑色霍格沃兹校服。
    他是清楚布莱克校长有多吹毛求疵的。
    如果不这样做,这位有史以来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校长肯定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前指责面前的这两位可怜的新生——他们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够可怜了!
    菲戈教授同情地想。
    梅丽莎倒是对布莱克校长没什么具体的印象,反而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校袍,好像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汤姆镇定地揭晓谜底,顺带再次给她在菲戈教授面前上了个眼药:“是变形术。菲戈教授用了变形术——我预习了。”
    菲戈教授投去赞赏的一瞥。
    梅丽莎没心思去管汤姆。她身为一个加隆狂热爱好者,震惊地看向菲戈教授,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既然可以用变形术,那为什么录取通知书上还让我们去对角巷买?”
    ——虽然后面又补了一份通知,说初步的物资已经为她备齐了,但不是自己出的钱那也算钱啊,更何况她后来知道了这份钱是她全部的贫困生补助加上韦斯莱教授和菲戈教授自掏腰包补贴出来的。
    早知如此,这钱发给她做她接下来这学期的生活费不好吗?
    好问题。
    汤姆,作为一个孤儿院出身、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的学生,这下也顾不得上眼药,而是沉默地朝着菲戈教授看去——他当年可没碰上菲戈教授这样心软的教授,还是申请了贫困生补助省吃俭用才拿下二手全套物资的。
    “咳。”
    顶着两位一贫如洗的学生的视线,菲戈教授作为一个薄脸皮的格兰芬多,不得不轻轻咳了一声,说出实情:“啊,你们要知道,我们的布莱克校长在对角巷是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注资的……咳咳。”
    够了够了,言尽于此,再说下去对他在霍格沃兹的铁饭碗不太好。菲戈教授打住这个话题,而且没等两位新生做出反应,便马不停蹄地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好了,我得尽快找机会研究这个匣子,”他说,“不过恐怕还得先联系魔法部……得告诉他们乔治……还有兰洛克的事情。”
    “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不要把今晚的经历说出去。让这个秘密保存在我、你,还有汤姆之间。”
    顿了顿,菲戈教授这么叮嘱道。
    梅丽莎露出一个在汤姆看来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点点头:“当然,教授。”
    当然,她心里想的什么,菲戈教授就猜不到了。
    菲戈教授松了口气,感激地:“谢谢你,梅丽莎。当然还有你,汤姆。”
    交代完这件事情,他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当然也不排除他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学生的原因),语调稍微上扬了些许。
    他搓搓手:“准备好参加分院仪式了吗,两位?”
    梅丽莎和汤姆各自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菲戈教授呼出一口气,推开大门,狗狗祟祟地在门缝当中探头往里面张望进去。
    里面的分院仪式刚好告一段落,一个女生朝红发的韦斯莱教授(同时也是副校长)点点头,在一片掌声中朝着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
    而菲尼亚斯布莱克,霍格沃兹现任校长,菲戈教授的顶头上司,看见菲戈教授的身影,眼皮一跳——顺带一提,他在后世长期占据“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不受欢迎的校长”的名头,并且无一败绩。
    他露出一个明显不悦的表情,被迫终止了自己接下来的讲话,压抑着计划被打破的怒气从主席台往门口走去。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菲戈教授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两位新生说,“准备好迎接校长吧。”
    然而在这一瞬间,两位新生的脑海中同时闪过自己消失的贫困生补助和被巨龙一口吞掉的行李,心中闪过相似但并不完全一致的某些念头——
    梅丽莎:敢坑我的钱?你已有取死之道!
    汤姆:敢骗我的钱?你的九族是批发的?
    他们俩对这个校长的印象已经低到了谷底,而接下来的短暂对话更是让他们俩对对方的差劲印象雪上加霜。
    布莱克校长咄咄逼人,不断打断菲戈教授的话,全程皱着自己浓粗黑的眉毛,表现出明显的不悦与不容置喙。
    最后,他还十分轻蔑地看向菲戈教授身后的两位新生:
    “先看看还有没有机会给这两个分院吧。”
    听上去像是想不给他们分院、然后把他们连着菲戈教授扫地出门的意思。
    梅丽莎:取死之道!
    汤姆:九族批发?
    ……
    他们的脑中闪过某些大逆不道的念头,面上却不显,而是维持着客套的微笑跟在布莱克校长的身后,走向分院帽。
    “韦斯莱教授!这里还有两个要分院!”
    他颐指气使地朝着凳子边上的红发教授喊道。
    与他相反,红头发的韦斯莱教授脸上带笑,安抚性地朝他们笑笑,说的话在布莱克校长的衬托下显得如沐春风、仿佛天使降临:
    “欢迎。来得正好。”
    梅丽莎对她的好感一下子拉上去了。
    汤姆则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纯血叛徒韦斯莱。一股格兰芬多味。
    在这短短的间隙里,韦斯莱教授则举起手中的分院帽,看了眼手上那只剩两个名字的名单,朝他们笑笑。
    “两位五年级的新生对吗?”她确认,“接下来我念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就坐上来,然后分院,好吗?”
    梅丽莎和汤姆带着如出一辙的好学生微笑微微点头。
    韦斯莱教授念出字母排序更为靠前的那个名字:
    “米斯特里,梅丽莎。”
    “拉文克劳!”
    纠结了一小会后,分院帽给出了这个答案。
    在全礼堂的掌声中,拉文克劳长桌上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掌声。
    “里德尔,汤姆。”
    “斯莱特林!”
    分院帽在碰上他的头发的那一瞬间就高声喊出了答案。
    于是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掌声也瞬间变高,试图把另一张长桌上的声音压下去。
    随着今年的最后一位新生,汤姆,的落座,分院仪式也就此落下帷幕。布莱克校长走到主席台前那片空地的中央,开始倨傲地继续他那几分钟前被菲戈教授打断的讲话。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鉴于去年春季决赛期间出现的事故,我决定取消今年的魁地奇赛季。”
    话音刚落,礼堂里瞬间像是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油,而他的话就是那滴落进热油里的水,激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抗议。
    四张长桌上的学生们不可思议地互相交换眼神,有几个较为冲动的更是发出几声愤怒的喊声,可惜混在了声势浩大的嘘声中,梅丽莎站在韦斯莱教授的边上,没听清他们具体都喊了些什么词。不过可想而知不会是什么好词。
    布莱克校长对此的反应是不耐烦地斥责:“安静。大家应该庆幸飞行课没有被取消。所以还请知足吧——别忘记各位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学习。”
    “好了,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大家肯定也有很多要准备的。”
    汤姆发誓他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斯莱特林女生朝着他们的校长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等了会,没等到想要的回答,菲尼亚斯布莱克分外不满。
    “我说,”他咬牙切齿地加重语调,“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大家肯定也有很多要准备的。”
    学生们分外无语地把手上的餐刀一丢,翻着快要飞上天际的白眼,离开座位朝外走去。
    ——真是个他妈的神金癫公校长。
    梅丽莎轻松地读懂了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所展现出来的意思。
    韦斯莱教授见状,只能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但梅丽莎觉得她是在为和这样一个神金癫公校长共事而感到尴尬。
    “真的很……特别。”她努力对两位新生释放自己的善意,“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
    她的话被某个讨人厌的神金癫公校长打断了。
    “韦斯莱教授,”某个讨人厌的神金癫公校长颐指气使地,“能否麻烦你带我们这位新同学去见一下那个……他们学院的公共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