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逼无情

    “站住。”
    傅司寒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恼怒。
    他就这样被扔下了?
    像个用完即弃的工具?
    温意停下脚步,手搭在门把手上,侧过头,眼神平静:“还有事吗?上将。如果是想投诉服务态度,请随意。反正我也不想干。”
    傅司寒噎住了。
    他看着那个纤细却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想命令她留下,想让她过来帮他清理,想听她像其他女人一样说几句温存的话。
    但话到嘴边,看着那张冷淡的脸,他只觉得自己如果说了,就是再一次的自取其辱。
    “……滚。”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
    “遵命。”
    温意毫不犹豫地开门,关门。
    “砰”的一声。
    门关上了。
    傅司寒独自一人坐在狼藉的办公椅上,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种特殊的、让他上瘾的冷冽血腥味。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那几道被她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又摸了摸依然火辣辣疼着的脸颊。
    一种从未有过的、扭曲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像野草一样疯长。
    他拿出私人终端,拨通了副官的电话,声音阴沉得可怕:
    “把温意的档案调到我的一级权限下。除了我,谁也不准碰她。”
    “还有……去查一下,这女人喜欢什么。钱?房子?还是……鞭子?”
    既然她喜欢玩狠的,那他就陪她玩到底。
    只不过,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这女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
    那场荒唐的“治疗”结束后,整整三天,温意没有再见过傅司寒。
    这对温意来说是好事。她就像一个刚下班的社畜,回到了那间虽小但独立的Beta专属宿舍。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洗澡。
    温意站在淋浴喷头下,把水温调到最高,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身上属于那个Alpha的味道。尽管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那种被野兽侵略过的触感,像一层洗不掉的油膜,让她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洗完澡,她裹着浴袍坐在床边,打开了光脑账户。
    【账户余额变动:+  5,000,000  帝国币】
    看着那一串零,温意原本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轻松的笑意。
    那是她做档案员五十年都挣不到的钱。
    “尊严?”温意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还没消退的吻痕,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在生存面前,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很清楚,傅司寒给她这笔钱,不仅仅是嫖资,更是让她闭嘴的封口费。
    那位高傲的上将大概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被一个Beta骑在头上,还被扇了巴掌。等他清醒过来,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温意这几天过得深居简出,甚至做好了随时跑路或者被暗杀的准备。
    然而,她预想中的报复并没有来。
    不仅没来,整个第九战区的气氛反而变得……非常诡异。
    ……
    与此同时,指挥官办公区。
    “砰!”
    一声巨响,刚刚送进去的作战报告被狠狠摔了出来,散落一地。
    门外的副官和几个参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上将的易感期不是已经度过了吗?医疗部不是说各项数值都恢复正常了吗?”
    “是恢复了啊……可是上将这两天的脾气,比易感期发作还要恐怖。”副官苦着一张脸,“前天因为咖啡不够热罚了勤务兵,昨天因为训练场噪音太大把教官骂了一顿,今天……”
    办公室里,傅司寒正坐在那张那晚被当作“刑具”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很烦躁。
    这种烦躁不是生理上的痛楚,而是一种心里空落落的痒。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天晚上,这双手曾死死掐着那个女人的腰,那种紧致、温热、甚至带着点血腥味的触感,像毒瘾一样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最让他恼火的是,每当他闭上眼,浮现出的不是她在身下承欢的样子,而是她那双冷漠的眼睛,还有那两记毫不留情的耳光。
    “啪。”
    幻听般的脆响。
    傅司寒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脸。
    那种火辣辣的痛觉记忆,竟然让他那原本死寂的下半身,在这个大白天里,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该死!”
    傅司寒低咒一声,猛地站起身,在这个宽大的办公室里像困兽一样踱步。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是拥有S级基因的顶级Alpha,什么样的Omega没见过?怎么会对一个没有味道、冷冰冰、还敢对他动手的Beta产生这种类似“渴求”的反应?
    一定是治疗没做彻底。
    对,一定是那个Beta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副官!”傅司寒按下通讯器,声音冷硬。
    “到!上将!”
    “通知医疗部,”傅司寒眯起眼睛,掩饰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狼狈和渴望,“立刻安排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让……那个新来的专属理疗师过来。”
    说到“那个理疗师”几个字时,他咬字极重,像是在嚼碎谁的骨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