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透了!

    我晓得她要我怎么做。我岔开腿站着,脚脖子挨着桌腿,好方便她绑。我的手伸到桌子最远的那一头,尽我所能地伸。
    “好孩子。”青禾说。
    她心不在焉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动物,作为给我的奖赏。这招也管用。
    青禾让我保持那个姿势待了一会儿,只是看着我,欣赏我光着身子、温顺趴着的样子。
    她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指尖划过我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顺着脊背滑上滑下,又绕过我的腰侧和屁股的弧度。
    她避开了我两腿之间的地方,也避开了我那已经湿透了的大腿内侧。她假装没看见我有多湿,尽管这假装是那么的刻意。
    然后,她丢下我走了。
    “得去拿我的绳子,”青禾说。“你早该提醒我的。”
    等她走远听不见了,我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提醒她一件她压根没告诉过我的事?是啊,对啊。
    但这就是这把戏的一部分。把我丢在这里,跟绑着也没什么两样。因为我不会动。我们俩都晓得,我会像个好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光着身子等青禾回来。
    除非,我想使点坏,想造个反。或者说,我真的想让她狠狠地再抽我一顿屁股。
    我猜,这就是事情的另一面了。
    我想的话,我也有得选。我晓得怎么引导青禾,怎么把她往不同的方向推。通常是推向惩罚,没错。
    但有时候,如果我哪天想,也能推向更温柔、更疼爱的对待。
    我又叹了口气,这次是气我自己,而不是气青禾。
    我刚才亲口提醒了自己,我对青禾的权力,是多么心甘情愿地、热切地交出去的。全都交出去了。
    我就这么趴在桌子上,弯着腰,无助又坦白,只要她想,我能一直趴着。
    她不紧不慢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又走回来。她就是故意磨蹭,就因为她晓得我会在这里等着。不耐烦地等着更多。
    这次比平时更难熬。都怪阿迅。我一直努力不去想他,可大门那边传来一丁点儿声响,我的耳朵就竖起来了,好像他随时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当然不会,可我以前不习惯这种被人撞见的威胁。以前我和青禾玩这些把戏,总是有自己的地方。现在不一样了。
    当然了,我这个可怜巴巴又顺从的小东西,还是乖乖地待着,一动不动,就等着青禾回来。浑身燥热,身子滴着水,还在微微颤抖。
    青禾哼着小曲儿。那哼哼声比她的人先回到灶房。
    “啊,你还在这儿,我走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还在哪儿。”她乐呵呵地说。
    “是你让我待着的。”我提醒她。
    “我可没说。不过,你这觉悟不错。”
    嘴上夸着,青禾还是在我屁股上抽了一下。
    我晓得这是因为我自作主张。这一巴掌只有上次一半的力道,刚好能打出点响声,又不至于真的疼。
    这就是那种怎么都不对劲的状况。有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
    青禾一边把我往桌子上绑,一边又哼起了小曲儿。先用那种滑溜溜但很结实的绳子绑好一只手腕,再绑另一只。然后是我的腿,一条一条地绑。
    最后把我的腿也绑好后,青禾跪在我身后,摆好了姿势。
    之后,起先什么也没发生。我晓得她在那里,但我看不见她,她也肯定没碰我。
    只有偶尔,我能感觉到她的一丝鼻息吹到我腿上,也只有在那时,我才感觉到我的大腿有多湿。
    “你,”青禾斩钉截铁地说,“湿透了。”
    我羞得扭了扭身子,可这会儿我已经结结实实地绑住了。
    “没,”我小声哼唧着。
    “有。你应该看看你自己。”
    青禾那双坏透了的、轻巧的手指顺着我的腿肚子往上爬。我感觉到那股湿意随着她的指尖在我兴奋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这可够厉害的啊,”她说。“要是阿迅进来,看见你这样,会怎么样?”
    我倒吸一口气,轻得我敢肯定青禾没听见。但我听到了她喉咙里那一声小小的、满意的咕噜声,我知道,我身子底下那些不争气的水,又把我给出卖了。
    “那可不太好。”青禾琢磨着。“阿迅看见你这样。光着身子被绑着,这事儿还能怪到我头上。可你这么来劲儿?”她啧了啧舌。“你怎么跟他解释?”
    “你能不能别老提我弟弟?”
    “你弟弟——?”
    “别——说——了——!”
    我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