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二):梨花白,海棠红(沈大人的闺

    4.
    小棉儿是满八岁生辰之后才有大名的。
    八岁前,她身体太弱小,只怕养不到长大。沉白从不信怪力乱神,只是对于这小女儿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直到八岁那年,她身体好了些,才开始想起大名这事。
    对沉白而言,起个好听的名字并不难。只是他女儿自然配得上最美的名字,反复想了几天,却依然不够满意。
    那是清明前夜,春暖百花开。沉白被正事缠身,半夜才回来。只见院里还留着灯,灯火阑珊处,小女儿坐在门前,困得睁不开眼,还强撑着等他。
    沉白看着心疼,将斗篷披在她肩上,问:“怎么不早点睡?”
    棉儿抱着他衣袖,盈盈笑靥,眼睛闪亮,说:“明日是阿爹生辰,以前棉儿同阿爹种的花都开了,棉儿等阿爹一起去看。”
    “明朝再看也不迟。”沉白舍不得她熬夜伤身。
    棉儿撇嘴,说:“可是等明朝一到,阿爹又要出去了。”
    他官品越高,和她相处的时间越少。
    沉白心里有愧,柔声道:“那现在去看一下也无妨。”
    皎洁月光下,父女俩人携手同游园。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他平时忙碌,倒也没注意到春天原来如此之美。而他亲手养大的宝贝闺女,也渐渐初有少女之姿。
    此时,在那寂寞花园角落里,梨花还染着夜月的银雾,海棠半含清晨的雨露。梨花白伴着海棠红,看似极为相反,而实万分和谐。
    “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沉白轻声念两句,突然想起女儿天生胸前也有一个海棠胎记。
    是他自从几年前起就不敢再看一眼的海棠花。
    从此,棉儿多了一个大名,海棠。
    海棠开花时节与梨花相仿,都在清明前后相依绽放,在孤寂春夜里相互慰藉。
    阿爹名白,她叫海棠,似乎毫无关联,却是紧密相关。
    5.
    棉儿九岁那年,认识第一个朋友,是新帝最宠爱的叁公主。
    在某些夜深人静时,棉儿半夜惊醒,依偎在阿爹怀中,脸色有些愁闷,低语问:“假如,假如棉儿并非阿爹亲生女儿,阿爹还会爱我吗?”
    她这几天被那位叁公主带去听了几出新戏,看人家演什么真假千金。台上那个假小姐可惨了,瞬间一无所有,还被向来把她视如珍宝的父亲赶出家门。棉儿看得入心,也被吓得不轻,半夜还梦到自己不是阿爹亲女儿的噩梦。
    阿爹以为有人同她乱讲什么闲话,又看着闺女那张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小脸蛋,心情很复杂。
    是谁造出如此荒唐的谣言?
    带着叁分生气、七分怜爱的心情,阿爹抱着她,温声细语安抚:“又听谁胡言乱语?棉儿自然是为父亲生,不会有这样的假如。”
    棉儿还是放不下心来,将小脑袋埋在阿爹怀中,撒娇:“棉儿就想听,阿爹快回答我……”
    阿爹很无奈,到后来还是依她所愿,认真想了想,然后笑着亲吻她香软脸颊,答:“也许不会,也许还会,假如终究只是假,谁都无法断定。不过,若棉儿非我亲生,为父应该不会像现在爱你那么深。”
    棉儿有些失落,问:“那阿爹爱的是您女儿这个身份,还是爱我这个人呢?”
    阿爹笑而不答,反而问她:“如果为父非是从小护你爱你的阿爹,棉儿可还会不愿离我半步?”
    棉儿听后,突然愣神。
    阿爹亲亲她迷茫眼睛,神色无比温柔,道:“世上哪有那么多纯粹之情。为父爱你,就好比你依赖我一样,本来都是始于骨肉相连,又历经多少岁月相伴,早就成习惯,分不清哪个更多一些。棉儿只要记住,这人世间那么多人,唯有你我离不开彼此,足矣。何必要谈原因呢?”
    多年后,她想起此事,还是感叹不已。世人多歌颂的爱情,莫非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然而,她和阿爹这份不知所起的爱,从来都不是纯粹。
    若她非阿爹亲生骨肉,阿爹当年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若没有多看那一眼,也不会有朝朝暮暮相伴照顾。若没有多年相依为命,更不会有后来的心动。
    他们父女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千丝万缕羁绊。他对她的偏爱,她对他的依赖,似乎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亲情,爱情,欲情,交融在一起,便是他们这一世的交缠。
    6.
    棉儿十一岁那时,来了月事。
    阿爹说她已长大,不管她如何撒娇哭闹都不肯再与她同眠。
    所谓同眠,即是头半夜同床共枕抱着她哄,等女儿熟睡之后再悄悄离开。这是他们十多年来保持的习惯。棉儿从小就粘着父亲,而他却太忙,不愿再让她熬夜等自己,又怕坏了她名声,就用这一办法,先哄她睡,再回自己寝室批阅公文。
    而如今,这样的小习惯都没有了。
    棉儿伤心得很,虽然阿爹依旧对她好,她却觉得他不再疼爱自己了。
    于是,从小被宠到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沉小姐,自然不会顺着,灵光一现,想出一个好法子。
    那一夜,在沉白赶回之前,棉儿到他寝室来。沉老爷娇纵女儿,这是宅里下人都知晓的事,便没人敢阻拦她。
    等沉白回来,先到熙春轩看女儿,只听丫鬟说她早睡了,心中虽有些失落,倒也没有进来打扰,只暗道这样也好。本以为她还会哭闹,不料那么快就乖乖接受了,只是爱粘着自己的女儿不再粘他了,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回自己寝室时,沉白看了一会账簿,夜半才关灯,宽衣解带上床休息。
    一打开被子,只摸到少女的娇嫩身体。
    沉白不惊讶,以为是下属安排的女人。
    宅里虽说没有主母,也没有姨娘,但不是没有女人。他毕竟还是一介凡俗的男人,不是和尚,有些欲望该发泄还是得发泄。但他不喜后院莺莺燕燕,更怕女儿应付不了复杂人心,所以被送的歌姬只留在外面,让管家按期安排一些干净懂事的女人,事后便送走。
    算算日子,他也好久没碰女人了,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应付女儿的事,也没有什么兴致。
    今晚,手指触摸到少女软绵绵的身体,那丝滑娇嫩的肌肤,还有似有似无的甜甜奶香,瞬间令他心中起了涟漪。
    这香气,与女儿身上的体香怎如此相似?
    灯已熄灭,寝室内只有外面灯笼的昏暗光线照明,显然是不够看清床上少女的容貌。只是看身影年纪应该不大,估计和自己女儿相仿而已。
    沉白对她忽然升起怜惜之意,温声问:“今年多大?”
    那少女似乎发愣了一下,迟迟不回。
    他不生气,又耐心问:“不能说话?”
    少女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沉白见她年纪那么小,还是个哑巴,想起自己的女儿,自是不忍心对她做那事,回头欲下床,说:“让管家带你回去吧,再给你多点银子,跟家人好好过日子。”
    那少女突然连忙摇摇头,扑上去从背后抱着他。
    这时候,呼吸间全都是少女甜美体香,背后贴着娇软的胴体。沉白的理智已经剩下不多,从未觉得自己欲望如此难以控制。
    他闭着双眼,转身过来。
    少女还是靠在他肩上,不肯放开。
    她的手也很软,很小……很像棉儿。
    沉白呼吸加重,低声道:“勿怕,不会伤害你。”
    语毕,他握着她的手,帮自己解开衣带,然后抚上自己滚烫的肉棒。
    少女似乎有些惊怕,要把手收回去,却被他按住。他依然闭着眼,强势地用少女小巧的手为自己疏解欲望。
    少女好像很慌乱,在他怀里不断挣扎,他似乎还听见他的呜咽哭声。
    好可怜,好娇气的样子。
    沉白将她压在床上,低声说:“继续哭。”
    他拿少女的手握着那个勃勃仰起的阴茎,用力地撸动。
    少女应该被他吓傻了,不再挣扎,哭也不敢大哭。
    沉白此时已经不再管她年纪多大,只觉得这少女非常合他心意。
    “找了那么多人,就你最像。”过了许久,他在她耳边呢喃,声音中染上她无比陌生的浓郁情欲。
    “哭得大声点,这样更像,她可不会遮掩自己委屈。”沉白似乎能想象那小娘儿委屈兮兮的小脸,轻笑一声,瞬间也有些射意。
    “可惜是个哑巴,如果能叫出声来……”
    应该叫什么呢?
    他想听到什么呢?
    沉白暗暗自嘲,也在此刻猛然在那少女手中射出来。
    可惜,不是她。
    极乐过后只是一场寂寞,他清醒地知道这个事实。
    “阿爹,阿爹……”忽然间,耳边响起少女哭啼啼的声音。
    沉白本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可是这个声音太像了,太真实了,他惊醒,睁开眼睛。
    灯一点亮,在他眼前,竟然是他的女儿。
    而她小手掌中,还沾着她父亲的白浊。
    这一瞬间,沉白知道,一切都乱了。
    …………
    很多骨科文主角都是“我没有错,只是正巧我爱的人是我家人”这种纯爱精神。这篇则不同,他们真的是父女,而且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一点,没有什么借口能拿出来辩解。再说如果女主不是亲生女儿的话,按沉大人的性格就根本不会看她一眼,哪里有那么多耐心去照顾,更没有机会心动。所以他们之前还是有亲情作为基础,骨肉相连的吸引力还是很重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