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总不死怎么办,人外》作者:巴头福来【完结】
    文案:
    路薄(bo)幽是个职业黑寡夫,目前正在被警署盯梢中。
    为了摆脱麻烦,他为自己挑了个新老公,打算扮演一段时间的安分守己好人妻。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老公虽然闷但听话,干活儿有劲模样也好,摸个手就会脸红,很合他口味。
    直到某天路薄幽目睹自己的新丈夫喝下了有毒饮料,他才发现,自己的职业生涯迎来了巨大滑铁卢。
    *
    他怎么没死?
    非但没死,还呼吸急促浑身发烫,红着脸试探性的问:“宝宝,可以亲你吗?”
    路薄幽:不是,这对吗?
    那可是剧毒啊!
    路薄幽不信这个邪,开始尝试用各种方式杀死他,制造车祸、溺水、户外露营推下悬崖……
    然后他确信了,自己大概是疯了。
    *
    陈夏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乌发顺而软,皮肤白的像珍珠,眼睛望进去像一池幽潭,冲着自己笑时温柔的能把人融化。
    而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他叫自己“陈十九”,说是他的第十九任丈夫。
    陈夏听说他从前的老公都死了,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死,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今天喝的饮料味道很怪,但没关系,是老婆亲手递过来的,他要全部喝掉!
    家里的空气中有不好闻的味道,但老婆叮嘱他独自在家烧炭时不可以开窗,他要乖乖听话!
    突然遭遇车祸,可老婆说十点不到家就不准上床睡觉,他要赶快回去!
    只要他乖,每晚就可以抱到香香软软的老婆。
    老婆的身体嫩的不像话,每次都会娇气的哭着说撑了,发红的眼尾看过来能把他魂给勾走。
    但有天老婆突然不给弄了,胃口也变差,吃东西总会吐。
    陈夏慌得要命,不知道怎么办。
    怀孕的路薄幽看着枕边诡异的怪物,也慌得要命!
    超会钓的绝美毒寡夫受x老实忠犬但很阴湿怪物攻
    2025.3.14
    食用指南:1v1双c,彼此身心唯一,背景架空,
    xp向,微变态,一切为角色服务,勿深究逻辑
    建议即更即食会更加美味(呜呜呜不要养肥我)
    ps:受是某事件幸存者,一切行为是为了根据当年残留的名单追查罪魁祸首,后期大部分背景是怪物世界
    内容标签:甜文 都市异闻 忠犬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路薄幽互动陈夏
    其它:生子,掉马甲
    一句话简介:阴湿怪物攻x绝美毒寡夫受
    立意:真爱至死不渝
    第1章 我又成寡夫了
    “咚—咚—”
    被细雨笼罩的教堂里传来了空寂的钟声,远远看去,灰白的建筑体宛若一只即将衰败的巨大怪物。
    教堂后方是一连片的墓地,十字架墓碑无规则的排列。
    其中一处墓碑下,新挖了一个深坑,周围站满身着黑衣手持黑伞的人,像雨天被打湿的乌鸦群。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葬礼。
    天空阴沉沉的,蜘蛛丝一样的雨还在不断的往下落,烟城的早春有大半时间都处在这样的雨雾中。
    雾气发白,将坟墓边送葬的人群笼罩的影影绰绰。
    几株间隔较远的树木披上了阴沉的绿,连绵的青草地也被潮湿的水汽染的老旧发暗,毫无半点生气。
    头戴白色冠帽身着白色礼袍的牧师是这里头唯一的一抹白,他佝偻着干枯的背,一手拿着十字架项链,一手捧着经书,正在缓缓的念着悼词。
    围绕着墓坑,有一群穿着修女服的唱诗班,也在低声吟唱悼亡歌。
    词终了,牧师抬手虚画十字,周围的人便跟着他重复动作,低声话“安息”,只有一个高挑清隽的身影立于人群中没动。
    这是个叫人一眼难忘的青年,东方面孔,乌黑的头发上别了一个黑色的小礼帽。
    几片羽毛和钻石点缀在帽檐上,压下来一片不规则的黑纱,刚好遮住了他的双眼。
    挺翘精致的鼻梁自黑纱下延伸,纤瘦的下颌勾勒出半张白皙净透的面容,皎皎似月。
    而在黑纱的边缘,眼瞳的正下方,有一小点痣,恰到好处的减淡了几分月的冷晖。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轻薄的丝质衬衣,袖子在腕口收紧,是略微蓬起的灯笼袖。
    衬衣领的位置延伸出两条黑色的飘带,在瓷白的脖颈侧交叉,轻飘飘的垂在身体两侧。
    衣服下摆被收进高腰的黑色西装裤中,与衬衣略带反光的材质稍有不同。
    一段哑光的宽腰带束出了盈盈一握的腰,显得这清瘦的身影多出了一份脆弱的味道。
    雨丝飘湿了他的鞋面,身后为他打伞的管家小心的将伞面朝着风来的方向倾斜了点。
    一半身躯被压暗,他扭头看向亮起的一面,苍老的牧师正好看过来。
    “路先生,来为您逝去的爱人撒上一捧鲜花,当做最后的告别吧。”
    老牧师举起手上的花篮,里头是无数白玫瑰的花瓣,被雨打湿后像沾着情人的泪。
    唱诗班的歌声还在继续,牧师的语调不高,但周围参加葬礼的人视线也都随之看了过来,目光里各自充斥着哀伤,又或是探究。
    他们都对这位年轻的寡夫充满了好奇。
    路薄幽好似感受不到这些视线,黑纱下的眉头轻拧着,微微撩起的眼眶泛红,点点头迈出伞下。
    修女自发的为他让出位置,黑色的皮鞋停在墓坑边,美丽的青年低头看去。
    墓里放着被誉为“木中黄金”的降香黄檀木做的棺材,表面打磨的光滑似玉,只涂了清漆,原原本本的将木材细腻的纹理透露出来,是外行人一看也能感受到的昂贵木料。
    棺材内里也用白色丝绸和棉做了内衬,静躺在里头的尸体穿着华贵的定制礼服,无一不彰显着入葬之人的身份显贵。
    可再华丽的棺材,如今也得和周围许多墓主人一样,和潮湿的泥土为伍,大概是想到这一点,路薄幽偏开视线,眉间深拧了几分。
    不忍再看般,他伸出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双手,捧起一大堆白玫瑰花瓣,缓缓的洒向棺中。
    花瓣飘落,他抬手轻掩住嘴,发出了很低的一声泣音,纤瘦漂亮的身躯一下子就像被抽光力气,微微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周围立马有好几人上前,小心的虚扶着他,不同的黑伞置于头顶,将冰凉的雨丝悉数为他遮挡。
    “路先生,请节哀。”“是啊,您别太伤心了……”“世事无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哈、哈,这可不是无常,是有意。
    黑色手套下被遮挡的嘴角实在忍不住翘起,路薄幽忍笑忍的辛苦,从众人的搀扶中退回到一开始站的位置,微微低下头。
    他等到笑容淡去了才松开手,几颗泪珠自幽黑的眼睛里滚落出来,吧嗒砸在他颈间佩戴的一条珍珠项链上。
    美人落泪,周围执伞的人又齐齐发出了一声带着疼惜的叹。
    “唉,这才新婚多久,可怜……”
    “一个月前我还在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这类惋惜的话语,像风吹动树叶发出的细碎声响传来,其中又伴随着不太一样的意见。
    “你可怜他,你知不知到欧先生给他留了快三亿的遗产?”
    错了,是三亿九千万。
    “哦天呐……”
    很多吗?在上一任那儿可是拿到了十亿。
    “我还听说,从前和他结婚的每一任丈夫都死了,实在太不吉利了,欧先生偏不信邪……”
    不信邪才好啊~
    年轻美丽的寡夫面露着哀伤,无人知晓美丽的外壳下是副蛇蝎心肠。葬礼结束后人们一一来同他道别,时不时的就能看到自黑纱下滚落的泪珠。
    但人太多,路薄幽很快没了耐心,再哭下去他眼睛都要肿了。
    “去送下客,就说我想在这里再陪陪我先生,”在下一波人到来前,他拿过管家手里的伞,低声吩咐。
    后面等着来道别的人便被管家引走。
    墓地终于重新变得寂静起来,方才几不可闻的雨声也一下子变得清晰,滴滴哒哒落在黑伞上。
    路薄幽执伞的手腕轻扬,压低的伞沿便随之抬高,伞边的雨帘下,一张苍白的脸缓缓浮现,面上是一个愉悦到近乎令人脊背发寒的笑。
    美丽,但刺目,让人感觉一碰就会带毒,又或者美人的皮相后面,藏着高高扬起的蝎尾毒针。
    他这副样子,比刚才刻意装出的哀伤还要更迷人,只可惜目睹这副容颜的眼下只有成片的墓碑。
    “呼~总算都走了,”葬礼上沉默了许久的嗓音如今处处透着清甜,路薄幽抬手擦了擦眼睫上的泪,黑眸明媚的看向新盖的土堆。
    “真可惜,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不得不给你这种人渣订购最好的棺木,”他语气撒娇似的对着尸体抱怨,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像在对亡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