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31节

    崔宜萝看着不停摇晃的烛火,她未料到会发展成这样。水似乎漫到了她漂亮的眼睛里,眼尾泛着红。
    她用力拉下江昀谨的泊颈,对着突起的口侯结很很一窈,说话发出的声音忽大忽小,像灯罩时不时被打湿后其中忽明忽暗的烛火。
    “夫君是在惩罚我吗?”
    尚方的男人下颌紧绷,沉沉看了她一眼,抿唇不答,立道更大,像是要涅碎她的角怀。
    仿佛一场角力,崔宜萝不由自主地更用力,但那是她本能的反应。
    男人终于开了口,皱紧眉低声:“放松。”
    崔宜萝似乎抓到死穴,搂着江昀谨的泊颈仰起深字,吻住了他的唇,同时更加用力。
    这场角力进行到最后,也不知谁胜谁负,但浴房一片混乱,门前的织花毯沾了水渍,窗纸上也洒着水珠,更别提帐帘、灯罩、屏风,至于挂在横木上的衣裳,以及落在地上的寝裙,更是不成样子。
    似是气的,崔宜萝诨深直亶页。
    青筋满布的大掌按着她的背,她被按在他怀里锁住,江昀谨英挺的脸埋在她肩窝,似在平复,乌发不分彼此地阐在一处。
    片刻后,他松开她,眼底晦涩不明,“我去叫水。”
    水都凉了,又弄浑浊了,自然是要再洗过一遍的。
    崔宜萝仍在抽噎,肩头轻阐。
    江昀谨又拿了身衣裳换上,去外头吩咐下人抬水,仆妇们要将水抬入浴房,他只好先将崔宜萝从水中捞起,用毯子裹好,横抱了出去。
    他的臂膀极为有力,这点崔宜萝在方才已深刻重新认识了一遍,原来昨夜他其实还压抑了不少。
    崔宜萝像方才那样搂着他的脖颈,但手臂却绵软无力。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难受?”
    最后的时候,他后背又很很添上了几道红痕,她又是挣扎又是无助,满面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崔宜萝声音带着微弱的鼻音:“没有。”
    此刻沈体内仍带着余韵,那并
    不是难受,但她承受不住。
    “抱歉。”
    江昀谨冷毅的脸上压着复杂的情绪。
    他将她放在坐榻上,欲去另一侧坐下,衣摆忽地被拉住,带着股倔强的力道。
    江昀谨抿了抿唇,坐了回去。
    怎料下一刻,崔宜萝直接横坐上了他的腿。
    她虽一手拽着毯子防止脱落,但动作间还是露出了肩头和锁骨,上头红痕点点,稍微淡下去的红痕又覆盖上了新的。
    江昀谨立刻桎梏住她,强硬道:“下去。”
    崔宜萝咬了咬红肿的唇:“夫君是在同我置气吗?”
    江昀谨动作一顿,几息后开口:“没有。”
    崔宜萝坐在他大开大合后仍有些紧绷着的腿上,靠近了些许,轻声道:“那夫君方才为何那般凶?”
    有几瞬间,她甚至呼吸不了。
    江昀谨面色更加复杂,“抱歉,日后不会了。”
    与此同时,被传唤进去抬水的仆妇们进了浴房见了房中情形,皆是一惊,下意识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没想到外表清冷禁欲的大公子,成婚后不过新婚第二日竟就和夫人玩得这般花。
    她们手脚麻利地将混乱的浴房收拾好,将浴桶所剩无几的水倒干净,换了新的热水进去后,方走到外间。
    隔着垂至地上作为隔断的竹帘,下人们看不清房内情形,只听到大公子低声在和夫人说着什么,而夫人似乎在同大公子撒娇。
    “公子,夫人,水已备好。”
    江昀谨沉静的声音透过竹帘传出:“下去吧。”
    “是。”
    门扇吱呀开合后,房中又只剩下崔宜萝和江昀谨二人。
    崔宜萝看着他愈渐冷沉的神色,眼底扬起一丝笑意,方才他墨眸中浸满情.欲的模样她仍记得,比之昨日要更不管不顾。
    她没有再更近一步,顺柔道:“夫君,那我先去沐浴。”
    毕竟深下的黏月贰着实难受。
    江昀谨垂着眼点了点头。
    怀中一空,浴房门扇开合。
    江昀谨透过竹帘盯着浴房的门扇,眼中渐沉。
    寄雪斋是他从小到大苦习君子六艺的地方,甚至一旁的书架上还放置着父亲亲自教他读过的书卷,昨夜那事过后,他曾拿出其中一本翻阅。
    其中字字句句皆是在告诫他,君子不可纵情声色,沉湎情.欲。
    他方才却彻底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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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循序渐进[狗头]
    感觉以后可能会经常进去,宝子们还是尽早来吧[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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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心]~
    第24章 苍山雪
    又是一番沐浴后,已至深夜,方才那一次着实有些过度,她退根处尚酸涩得很,且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更歇了撩拨的心思,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江昀谨这两日格外繁忙,一大早便出府了。
    崔宜萝走在去江老夫人院子的路上,荔兰低声道:“姑娘,听说大公子早上请安时被老夫人训斥了,声音大到屋子外头都能听到。”
    江昀谨昨日出城了一整日,能有什么事能被老夫人这般训斥?莫非……
    待进了院子,便见伺候老夫人的心腹明姑挡在门外,见到崔宜萝来,皮笑肉不笑道:“夫人稍等,老夫人正在用药。”
    似是怕崔宜萝先行离去,又补充道:“很快便好了,老夫人让夫人在屋外等候。”
    用药又为何不许人入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老夫人这是要把崔宜萝晾上一晾,看来老夫人真的是不喜极了这位新夫人。几个随明姑站在门外的婢女神色不由带上几分轻蔑。
    崔宜萝却只是浅笑着应是,还当真就在日头下站着了,现今虽已九月,但在日头下站久了也难受得很。
    见崔宜萝身姿挺直地站着,背脊连弯一下都不曾,明姑面上也不免露出一丝意外。
    崔宜萝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屋门才缓缓打开,明姑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请。”
    屋内,老夫人正坐在坐榻上,面色铁青,站在一旁的婢女仆妇们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屋内气氛沉到了极点。
    崔宜萝面色如常地行礼:“见过祖母,宜萝给祖母请安。”
    下一瞬,乌木杖沉沉捶击地面发出一声巨大闷响,江老夫人厉声呵:“跪下!”
    崔宜萝理了理裙摆跪下,声音镇静,不卑不亢道:“孙媳不明白。”
    江家最重礼节脸面,江老夫人如此疾言厉色,可见是气到了极点,见崔宜萝虽跪下,却是个毫不认错的态度,更是气得面部颤抖。
    江老夫人重重冷笑一声:“昨夜慎之劳心公务后回府已晚,你身为妻子不知体恤丈夫在外奔波,那么晚了还拉着他胡闹,你说,你当不当罚?”
    果真,昨夜的动静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所以江老夫人才会将一向爱重的孙子训斥了,但说到底,她还是将这笔账记到了她头上。
    “你既已过门,我原不想与你计较先前的事。崔氏,慎之是否是因醉酒才娶的你,咱们心知肚明。慎之自小便守礼教,可有人不仅借此攀附,如今还要将他守的礼教毁了,不知是何居心?”
    江老夫人的话字字句句重重砸在地上,目光如炬地盯下堂中的崔宜萝。
    崔宜萝腰脊挺得笔直,“孙媳对夫君一片真心,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夫君好。”
    她语气笃定,神色又坚毅,似乎当真是在将诚心剖白。
    江老夫人未有半分动容,冷声道:“你如今成了慎之的妻子,自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他有损失,你也落不着好。你若坐不好江家少夫人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想坐,也比你更有资格坐。今日看在慎之的面上,我先放过你,一会儿留在佛堂中抄三遍家规再走,好好学学什么是礼教,什么是规矩。若再发生昨日那种事,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轻松揭过了。”
    “崔氏,你服不服?”
    崔宜萝行了个礼,只道:“是。”
    看着崔宜萝淡然如常的样子,江老夫人目光不悦地皱起眉来,心中更加不爽利,但为维护孙子和江家的颜面,今日也只能暂且先如此处置。
    “过几日圣上要携皇室前往光华寺进香,世家大族亦要随侍。再过几日,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你记住,如今你在外头不仅是慎之的夫人,更是江家的少夫人,以后各种出席各种场合莫丢了江家的脸面。这几日我会派人好好教教你规矩,在外头收起你的心思来。”
    江老夫人这番话说得极为不留情面,站在一旁的婢女仆妇们都好奇崔宜萝会是个什么反应,但预想的难堪神色并未在女子的脸上出现,只见她神色平静地应道:“孙媳明白。”
    该训斥的训斥完,崔宜萝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无论说什么都只应好,江老夫人见了崔宜萝心中便难受,立刻让人带着去佛堂抄家规了。
    佛堂内,青香袅袅,佛像威严睥睨众生,带她前来的仆妇一言不发地将极厚一本家规放至桌上,离去前语重心长道:“今日的事,夫人自个知晓便够了,老夫人的意思,夫人可明白?”
    这是让她别告诉兰蕙,更别告诉江昀谨。
    崔宜萝应了一声,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那仆妇扬长而去。
    荔兰随着崔宜萝跪坐在坐垫上,看着足有一尺高的家规咂舌:“姑娘,江家家规这么厚,何时才能抄完啊?不如让婢子帮你抄一
    半吧。”
    崔宜萝摇了摇头,拾起墨条缓缓研磨起来,“老夫人要我抄家规,定会仔细翻看,不会让我假手于人的。”
    荔兰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老夫人方才怎能这样说姑娘呢?先前姑娘参加那些个小宴,那些夫人贵女们都很喜欢姑娘,从未觉得姑娘有何失礼之处,老夫人分明就是对姑娘有偏见。姑娘方才为何答应,二夫人定会护着姑娘的。”
    崔宜萝看着墨砚中逐渐浓稠的墨,“再如何老夫人到底是家中最大的长辈,无论是姨母,还是江昀谨,都不会为了我越过老夫人去。”
    何况江老夫人精明强干,早就看出她对江昀谨的心思,如今自然更加厌恶她,不过她今日倒有一点没说错。
    她的确想毁了江昀谨守的礼教,彻彻底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