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十七)(H)

    此刻,在体育馆内顶楼的深处,那间本该弥漫着灰尘的艺术活动器材室,却是非常整洁的,人的活气似乎不曾间断过。
    光线昏暗,几缕暖阳艰难地从高窗缝隙挤进来,打在文溪成熟精致的一张玉容上时,她正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盯着被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都煦。
    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一堆包装细致的演出服,不敢看文溪。
    被幽闭于如此的环境里,除了视觉,其它知觉都被无限放大,因此她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香水味,温婉却带着莫名富有压迫感,慑得她如痴如醉,心里很动容,但还是在佯装矜持。
    “小煦,躲什么?”
    文溪的声音放得又软又低,像裹了蜜糖的蛛丝,“…不是你,让我换个地方说话的么…?这是怎么了呢?”
    她伸出手,指尖温热,轻轻拂过都煦紧绷的下颌线,来到都煦的发顶,插进去抚弄着那些柔软的发丝,动作带着刻意的亲昵。
    “老师的本意可不是要怪你什么的…用你这颗聪明的大脑想想看,除了你的家人外,在学校这个地方,恐怕也只有我们这些做老师的才会不求回报地对你好了…不仅仅是义务,还是责任。我本可以不这样的。”
    她蹲下身来,放低姿态,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使都煦放松警惕,“所以,老师那么地关心你,就是想不负我和你家人,或许还包括你自己对你的期望,好好地同其她老师一起把你培育成优秀的人才。”
    “可是…”文溪话锋一转,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都煦的脖颈,“瞧瞧这,多深的印子阿…看得老师心好疼。”
    都煦浑身僵硬,想尽力躲开那触碰,脚下却像生了根,被这些话麻痹了。
    “跟老师说说,是不是楚望舒那孩子弄的呢…?”她的眼神锐利起来,带着洞悉一切的暗示,“她看着可不像表面那么单纯无害,大城市来的,心眼多着呢。她缠着你,是不是想从你这里打听什么?”
    都煦的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李文溪的话像毒液,一点点渗入她本就混乱的心防。
    望舒的确在查学校的事,还有想查那扇门…难道她接近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利用她这个本地人,这个住在“闹鬼”旧楼里的人?
    “没有…不是…她…”都煦的声音细若蚊蚋,毫无底气。
    “哦?”文溪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轻蔑的笑意,“不是她?那还能有谁?小煦,别傻了。”
    “她那种家庭背景的女孩,怎会真心实意跟你做朋友?不过是觉得新鲜,拿你当个消遣,或者…当个垫脚石。”
    她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都煦的耳廓,“只有老师是真的关心你。老师知道你心思纯良,容易动真心,可你不该被她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离她远点,嗯?”
    “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学习上…生活上什么的,老师都能帮你。”
    “帮你”两个字,被她说得格外意味深长。
    她看着都煦眼中闪过的迷茫、动摇,还有一丝被关注的渴望,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这女孩太缺爱,太容易被拿捏了。
    “想想看,”文溪的声音放得更柔,像催眠,“远离麻烦,安心学习,考上好大学离开这里,多好?何必跟着一个不知底细的外来人冒险?”
    都煦的手指紧紧抠住自己的裙角。
    李文溪描绘的安稳未来,和她对望舒隐约升起的疑虑交织在一起,像两股力量撕扯着她。
    望舒的亲近是真的吗?那些动容的亲密接触呢?难道都是假的?为了套话?
    而眼前这个平日温和可亲的李老师,此刻的“关心”虽然让她不适,却又带着一种实实在在的诱惑——一种被权威认可和庇护的错觉。
    她看着李文溪近在咫尺的、带着鼓励和期待的眼睛,内心的天平在恐惧、怀疑和对安稳的渴望中,终于,艰难地…倾向了后者。
    都煦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避开了文溪直视的目光,声音干涩:“…我知道了,李老师。”
    眼看着自己的计谋得逞,文溪内心一面窃喜,一面暗暗打量着这个早被自己放进猎物名单的女孩的身体,虽然瘦瘦小小的,但的确还是饶有姿色,而体内也早有一股被她挑起的磅礴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那…那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要上课…”
    “不是体育课么?别急…老师是过来人,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着,李文溪的手便游走到了都煦的裙下,径直深入了对方淫水滔滔不绝的下体,“哎呀,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湿?”嗔怪着伸出,“果然是跟她学坏了吧…?”
    语毕,她将自己湿漉漉的指尖舔净  末了,媚眼如丝地望着都煦。
    都煦被这样的举动吓得惊呆了,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敏感地禁不住呻吟一声,而后迅速尝试把文溪推开,紧闭住双腿,“阿…!老师你…你干什…!”
    文溪显然没料到都煦这家伙劲大,“嘶!”地吃痛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
    都煦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想借此机会逃走。不料即使力气大,可身体是很虚弱的。起来得太快,大脑便供血不足,眼前一下黑了,头也晕得走不动道,于是身子骨又软了下来。
    “都煦!”其时李文溪回过神来,有些气愤地叫喊住她,“我让你离开了吗?”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其扯倒在地上。
    屁股着地把都煦摔醒了,好在头部恰好落在衣服堆里,因而并无大碍。
    这会儿文溪早骑了她身上来,死死地坐在她的腰跨上,凝视着她的脸。
    等都煦缓过来的瞬间,“啪啪啪”的一阵响亮的扇打声响彻室内。
    李文溪的耳光又快又狠,带着恼羞成怒的劲道,毫不留情地甩在了都煦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在都煦薄薄的面皮上炸开,霎时间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她被打懵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发烫的脸颊往下淌。
    她下意识想蜷缩来护住自己,但文溪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捏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
    “我劝你别跟我耍心眼,”文溪冷冷地说,字字淬毒,砸进都煦混乱的脑子里,“我耐着性子关心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都煦的下颌骨被捏得生疼,连呜咽都发不出来了。她看着李文溪那张近在咫尺、此刻却完全陌生的脸,温柔尽失,只将狠戾的底色毫无保留地漫溢出来,令人发自内心地震颤着。
    反抗的念头刚冒头,就被自己碾碎了。她太弱小了,无论是力气,还是处境。
    李文溪显然很满意都煦的僵硬和沉默。她松开钳制下巴的手,动作利落且粗暴地解开了都煦校服外套里的衬衫。
    大片大片白嫩的肌肤裸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布满零零碎碎的青紫吻痕、掐痕之类尚未消除的事后印记,非常惹眼;她还嫌不够,把都煦的胸衣也取了下来,俨然有更多的痕迹浮现了,尤其是乳头上,竟然还有牙印,显得更为绯红、淫荡。
    “还说没被带坏?”
    李文溪嗤笑一声,皱着眉啧啧喟叹着,指腹带有刻意的力道,重重地一个个摁着往上走,走到都煦小巧挺立的乳尖上,狠狠一掐。
    “阿!好疼…!”
    尖锐的刺痛让都煦猛地弓起身子痉挛,喉咙里挤出半声破碎的抽气。
    “还说没被带坏?看看你身上这都是些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她的手指流连在那片被蹂躪过的皮肤上,“学校是对那什么‘春瘟’之类的小打小闹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都煦痛苦地挣扎着,羞辱和疼痛交织着,让她几乎窒息。但是不能。
    她实在没有话要讲了,除了嘴巴里还在无知觉地碎碎地漏出一段段喘叫,和细若蚊蚋的“不要…不要…老师…求你了…”
    “老师看着这些,心里难受啊,你知道吗?”李文溪毫不在意她的求饶,仍然在进行自己的表演。她痛心疾首地抹了抹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有些哽咽,“你不懂,都煦,你根本不懂老师的心痛。”
    她俯下身,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都煦汗湿的额发上,“…让我们来说点掏心的话吧,小煦。”
    “老师一直很欣赏你。不全部因为你那可圈可点的成绩,还有你的这个人,那么聪慧可爱的,谦卑、上进、努力…还有,生来漂亮的一张脸蛋。这些,都是你的优点。”
    她的指尖轻轻刮过都煦红肿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小煦,你真是…老师教书生涯里,最自豪的学生。”
    她拉长了尾音,极妩媚地,直勾住都煦麻木的心,痛痒痛痒的,又抓挠不了,所以这股劲直流到下腹的深处,化作一股异样的热流,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就在李文溪的手指再次恶意地拧向另一边乳尖的同时,都煦像是被无形的线猛地一扯。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或者说是彻底的崩溃,让她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她挺身仰起头,不管不顾地、近乎绝望地吻上了李文溪冰冷的嘴唇。仿佛这样,就能平息眼前这个女人的怒火。
    吻得毫无技巧可言。带给她自己的只有蛮横的冲撞疼痛、和咸涩的泪水味道。
    可她却莫名地很享受,甚至悄悄主动伸出舌尖,笨拙地试图撬开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