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059话没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陈冕犹豫了?一下,在?众人劝酒的话里把?那杯加料的酒喝完了?。
    这孩子特别实诚,喝的分量可比沈听川刚刚随意敷衍人的小半杯酒多?,此时都有些不适的咳呛起来。
    沈听川没忍住笑了?一声。
    然后陈冕固执的和?那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资方你来我往拉扯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他压根就没有帮忙的意思。
    除非自己付出点别的什么代价。
    那些人只是把?自己当好笑的余兴节目。
    陈冕原本努力装出来的配合消失了?,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立在?角落里站了?半晌,握紧的指骨被攥的咔咔作响。
    然后他压着怒火,把?不合身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外套里面的白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少年劲瘦的腰线,把?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沈听川换了?个?姿势,心?想,这主角看起来,还是比其他人好玩一点。
    这是要动手的意思。
    果不其然,陈冕手腕微微动了?动,被额发遮住的冷酷眉眼里露出淬了?寒冰一样的冰冷。他一拳撞上了?那个?话说的最恶心?男人的脸,低声骂了?句脏话。
    沈听川觉得他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比刚刚纸人似的模样带劲的多?。
    不过药效应该快生效了?,而被陈冕打的人也得意洋洋的告诉了?他这件事,恶毒的盯着陈冕已经?开始颤抖的拳头。
    四周想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令人作呕,陈冕往后退了?两步,竟然一瞬间生出了?“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就好了?”的想法?。
    那个?资方笑眯眯的过来想摸他的脸,陈冕提着口气?撞开挡路的人,用仅存的力气?去推包厢的门,却还是被守着的两个?人拉住了?肩。
    他腿也有点软,几乎快要站不住。
    陈冕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甘心?的用手砸过虚掩的门扉,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
    目睹了?一切的沈听川微微皱了?皱眉,059弱弱的对他说:“宿主,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也觉得。”
    沈听川一边这么说着,一遍很有礼貌的曲起指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他有些随意的声音透过门板,尾音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卷儿,有点勾人。
    “有人在?吗?”
    不等人回答,他就如同征得了?同意一样信手推开了?那扇门,接住了?差点跪坐在?地上的陈冕。
    少年脸上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潮红,眼睛湿漉漉的,狼狈,又暧昧。
    沈听川弯了?弯眼睛,毫不留情的抓着陈冕的头发,把?他从别人手中提了?过来,然后十分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
    陈冕抬起眼恍惚的看他,沈听川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低马尾,丝滑柔软地落下来,拂过陈冕的眼睫。
    相比那些面目狰狞的禽兽,沈听川这张出现在?大荧幕上的脸骤然出现,一时间竟然让陈冕微微失了?神。
    沈听川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抽出根烟叼着,看着包间中那些或愤怒或戒备的神情,笑着侧过脸,轻飘飘的问那个?刚刚抓着陈冕的人
    “你不准备给我点烟吗?”
    下意识的,那个?男人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了?烟,好像这句话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命令,蛊惑了?他。
    沈听川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然后云淡风轻的将猩红的烟头碾灭在?那个?人的手上。
    随即,他托着陈冕的腰把?他扔进自己怀里,长睫微微掀起,带着温和?的笑意,通知在?场的所有人
    “他我有点用,先带走了?。”
    与沈听川温和?语气?相反的,是不容反驳的无情通知。
    很多?人都认出了?他的脸,而沈听川漫不经?心?扔过去的卡,也足够让他们闭嘴。
    沈听川就这样把?陈冕带出了?那个?房间,昏昏沉沉的少年靠在?他身上,只能攥紧他身前的衣料,来维持自己的站立姿态。
    就在?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里,他们突然闻到?了?一股花瓣的馥郁芬芳,甜腻的过分。
    于是沈听川把?陈冕的手移开,露出被他按在?掌心?里的东西。
    一朵红玫瑰。
    是之前沈听川随意放在?胸前口袋里的红玫瑰。
    陈冕撑着眼有些恍惚的看着这朵花。
    昏暗的环境像单调老式的黑白默片,但是这朵糜烂的玫瑰同沈听川的眼睛一样,亮的晃眼。
    然后,沈听川突然笑了?起来。
    他把?花瓣塞进陈冕唇间,抵上少年唇间的尖齿,带着浓厚的恶趣味,居高临下的对他说
    “花送你了?,陈冕。”
    第59章 名字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陈冕唇间还衔着那朵糜烂的玫瑰, 花蕊的汁液把沈听川的手指都染上薄薄的绯红。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发红发烫,像某种艳绝的鸽血宝石。
    脸确实挺对人胃口的,要不然沈听川也不会逗他这一下。
    不过沈听川还是很有分?寸的收回了手, 看着陈冕呆愣的样子笑了笑, 然后十分?轻松的,就把没?什么力气的陈冕拎进?了楼上安静的包间。
    那杯加了料的酒开始发挥作用,还好有苦涩的花液沾染在陈冕的舌根,让他微微保持着清醒, 不至于太过难堪到发出难捱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