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萧重玉将躲在即墨庭渊身后的苏妤揪回来,顺毛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人在对面坐下。
    “王兄好兴致。”
    萧重玉提起酒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月光淡淡洒下,落在地面似白霜,洒在酒杯里,轻轻一晃,月亮被撞散,化作粼粼波光流入喉咙。
    一边对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人界安逸,不似修真界打打杀杀,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格外适合谈天说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小狐狸喝了多少酒,直到她抱着酒壶对嘴吹的时候,萧重玉才惊觉她喝醉了。
    他连忙抢走她手中的酒壶:“你喝醉了。”
    苏妤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一把甩开他:“胡说,我没醉,人界的酒像水一样,才不会喝醉。”
    萧重玉默默看了眼桌上属于修真界的,用极品灵果酿造的酒,又抬起眼皮瞟向将其带来的罪魁祸首。
    即墨庭渊忽然反应过来,微微敲了敲脑袋:“啧,忘记小狐狸酒量浅了。”
    “砰——”
    巨大的响声将两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只见苏妤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不行,我不能这样颓废下去!”
    她睁开迷濛的眼睛,无焦距的睁着,看向前方,一脸严肃:“我要修炼!”
    她化作原形,猛的跳到桌子上,前爪抬起,后爪用力,用狐狸形态站了起来,站得直溜溜,格外喜人。
    即墨庭渊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萧重玉身上,无声询问:你媳妇,你应该知道她怎么了吧?
    萧重玉回视:你妹妹,你更了解她。
    苏妤脖子高高扬起,吸收日月精华,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就是身子看着不太稳,晃晃悠悠随时要摔倒似的。
    她高声:“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很厉害!”
    “到时候,我就是妖族的王,拳打萧重玉!脚踢即墨庭渊!一个给我梳毛,一个给我喂灵石,跪在地上喊我大王!”她猖狂大笑。
    萧重玉:“……”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即墨庭渊:“……”
    孩子叛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最后是萧重玉抱着喝醉的苏妤回了房间,免得被她哥揍一顿。
    苏妤挣扎:“我不回去,你放开我,我要出去吸收日月精华,努力修炼,我还要当妖王呢。”
    萧重玉没忍住笑:“妖王?你先想好明天怎么跟你哥哥解释再说。”
    即墨庭渊可没他这么好的脾气,该揍的时候就揍,绝不手软。
    苏妤不听,一拳打在萧重玉脸上。
    萧重玉:“……”
    他忽的笑了:“既然不睡,那就做点其他事吧。”
    话音落,墙上弹出熟悉的细金链子,同时挥手布下结界,隔绝声音。
    苏妤要当妖王的叫嚣很快转变成推拒的求饶声。
    “还当妖王吗?”
    苏妤嘴硬:“……当!”
    下一秒猛的呜咽一声,眼角沁出泪珠,想逃离却逃不开,依旧嘴硬:“就当!就当!”
    气死你!
    哪怕喝醉了小狐狸也依旧一身反骨。
    天边月光依旧明亮,院中的石桌只余几盏空杯,余温逐渐散去,一墙之隔的屋内,温度却在升高,烫得人脸红心跳。
    ————小剧场————
    *假如小狐狸从小在妖族长大*
    苏妤出生的时候娘亲已经不受宠了,偌大的妖族皇宫,可怜的娘俩备受欺负。
    好在苏妤会抱大腿。
    三头身的小团子晃晃悠悠跑到即墨庭渊的宫殿,轻车熟路找到他修炼的地方。
    小团子奶声奶气:“哥哥~我来了~”
    一进去,巨大的黑龙盘亘在殿内,听见动静,有苏妤整个身子那么大的眼睛缓缓睁开,如深渊般漆黑,让人生畏。
    不过苏妤一点也不害怕。
    她笨手笨脚的拉住龙须往上爬,最后没拉住,一屁股摔了下去,眼里冒出泪花。
    “哥哥~疼~”
    即墨庭渊嫌弃的闭上眼睛,伸出爪子勾住小团子的衣服,将她放到背上,任由她哼哧哼哧爬到头顶。
    妖族皇室有真龙血脉,现如今的妖皇是条炎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即墨庭渊是唯一完整继承龙族血脉的子嗣。
    “哥哥~我好饿啊~”
    “上次给你的灵石吃完了?”
    苏妤摇头晃脑:“没有~但是娘亲说我吃的太多了~让我省着点吃~一天只给我一点点~”
    刚说完,辟里啪啦砸过来许多灵石。
    苏妤眼睛猛的亮了,左手抓一个,右手抓一个,面前还掉了一堆,她奶声奶气震惊:“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即墨庭渊胸腔震动几下,眼里笑意遮掩不住,小狐狸弱是弱了点,但比其他弟妹讨人喜欢。
    苏妤长大了一些,偷偷溜出去玩。
    没想到第一次溜出去就出了意外。
    两个半大的孩童,一男一女,眉眼精致漂亮,拎着抓到的小狐狸跑回去。
    “师尊,我抓到一只小狐狸!可以让她做我的灵宠吗?”
    苏妤吓得眼泪直冒,哥哥说了,人族修士全都阴险狡诈,被他们抓住当灵宠下场会很惨。
    “不行~不行~我不想当灵宠~”
    小狐狸忽然变成人,小小一团被拎在手上,小脸白嫩软乎,微微鼓起带着婴儿肥,眼里含了一包泪,哭得格外可怜。